“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”无声地将我带入了西北孤寂、空旷、荒芜之境。在大漠的深处有一个满布佛教艺术文化瑰宝的所在,它就是敦煌莫高窟。由于地理和气候原因,很长一段时间敦煌是“风播楼柳空千里,月照流沙别一天”的荒凉之地。但余秋雨先生说: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标本,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。而要让这样一个千年的生命一直地呼吸着、传承着,让成千上万的后代能一直感知她的存在与不朽,这个故事可以说很久很久。
很多年前翻看余秋雨先生的《文化苦旅》时,我第一次认识了敦煌莫高窟,曾狠狠地憎恶那些西方探险家的攫取和破坏,那时的我只知敦煌的辉煌,却并未思考在这个荒凉之地,是什么让她历经千年涤荡,仍矗立一方。读完《我心归处是敦煌》,我的心似乎难以平静,但又似乎非常的安静。我不再仅仅惊叹敦煌莫高窟的宏大与广袤,而像樊锦诗这样一群甘于寂寞和清苦,用一生去守护莫高窟的人更令我有了具体折服的对象。他们荜路蓝蒌、含辛茹苦,用自己的生命抚去沉落在敦煌身上的尘埃,让月光始终流泻在莫高窟的石壁上,将莫高窟的文化艺术传播到世界各地。
樊锦诗50年如一日坚守大漠,守护敦煌,人们亲切地称呼她为“敦煌的女儿”。虽然她说:“我也曾想过离开”,然而在每一个十字路口,她都选择了坚守。从风华正茂的北大高材生,到满头华发的敦煌女儿,樊锦诗用坚毅和专注让人们看到了敦煌的美。
“我已经习惯了和敦煌当地人一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年复一年、日复一日地进洞调查、记录、研究。我习惯了每天进洞窟,习惯了洞窟里的黑暗,并享受每天清晨照入洞窟的第一缕朝阳,然后看见壁画上菩萨的脸色微红,泛出微笑。我习惯了看着洞窟前的白杨树在春天里长出第一片叶子,在秋天又一片片凋落。这就是最真实的生活!”这是书中我最喜欢的片断之一,就是这样普通的人,每天普通地工作,坚持着、反复着,从普通中迸发出一种精神,一种敢于担当却淡泊名利的精神,在远离繁华的都市,与风沙、清灯为伴,默默地付出。
每座城市都有历史,历史得以延续,就因为有前赴后继的守护者和传承人,从而不至于断层。萧山历史悠久,2002年,跨湖桥附近发掘出土的独木舟经碳14测定,距今7000-8000年,是世界上最早的独木舟之一,是萧山先民与自然斗智斗勇的实证。萧山人民骨子里也有甘于寂寞、不怕苦、敢吃苦的精神。100多年前的萧山三面濒临钱塘江,后经流道变迁,泥沙淤积,一片荒凉的滩涂陆地逐渐形成。虽然土地荒凉,但是它给一无所有的人提供了开垦的希望。在1950年到1996年长达几十年的萧山围垦活动中,萧山人不仅把一片荒滩变成了美丽家园,还培育了敢闯敢干、开拓进取这样一种天然的企业家精神。当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来时,大大小小的企业便在这种精神支撑下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生长,成就了鲁冠球、徐传化等一大批第一代民营企业家。
樊锦诗身上的标签是敦煌,而敦煌赋予她的气质,则是“在文化苦旅中坚守,用一腔爱和一洞画,守住前辈的火,开辟明天的路,从青春到白发,心归处,是敦煌”。萧山的标签则是八千年跨湖桥文化,八千年文化给予萧山太多太多的精神内涵。萧山自古就有“喜奔竞,善商贾”之说,改革开放以后,萧山人得风气之先,科学发展农业,农业生产显著丰收,剩余劳动力积极向二、三产业转移,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中,萧山人“走尽千山万水,说尽千言万语,想尽千方百计,历尽千辛万苦”,创造了具有鲜明特色的萧山“四千”精神。全国著名乡镇企业家朱重庆曾回忆当年创办企业的历程,讲到了“四千”精神的实质。当年,航民村的农民靠双腿跑业务,走遍天南海北。为节省5角钱,出差外地不住旅馆睡浴室,为节约1元钱,不坐的士坐公交。萧山的民营企业尽管发展历程与方式不尽相同,但他们身上的“四千”精神已深入骨髓,成为萧山发展的金片名。这样的精神与樊锦诗的奋斗精神也是一脉相承的。
当下,萧山也在经历时代的变迁,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变,竞争格局的改变,但是披荆斩棘的创业精神如血液般在萧山人心头流淌,也为“四千精神”注入了崭新的时代内涵。在“四千精神”的加持下,萧山如今拥有全球500强企业2家、全国500强企业4家、全国民营企业500强9家、上规模民营企业74家,在全国县市区中名列前茅。2023年8月8日萧山区举行新型工业化大会,提出了“20年前,工业冲千亿;今天,工业冲双千亿”的口号。我作为一名民营企业家,站在新的发展起点,将认真学习樊锦诗的精神,点亮拼博发展的心灯,为萧山奋力冲刺“双千亿”作出自己的贡献。勿庸置疑,这条路并不好走,但吃苦和奋斗终究是为了拥有美好的未来。走遍千山万水,想尽千方百计,说尽千言万语,吃尽千辛万苦,而最终“阅尽人间春色”。这是浪漫主义的表达,也是对奋斗者精神最美好的诠释。